【破云KQ】重生（26）
非常抱歉，虫虫这次咕得有点久，你们还在吗~~
Chapter 26
被jing f击毙的那个戴假头套的人是尤金车行的二当家，当时他领着几名手下声东击西，被jingf围捕，而尤金下落不明。
据几名手下供述，绑架案是这位二当家主导的，如今他死了，很多细节再难查明。这里给jing f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疑问。二当家与邓士礼并无交集，然而从绑匪取走现金的过程来看，他们对邓士礼甚至邓家人了如指掌。另外，恐吓信与绑架案是否有关，也是很大疑点。但这些还不是最棘手的。
彻查尤金车行时，jing f发现一条极为隐蔽的犯罪链条，带有黑she hui性质，涉及du博、网dai等多个领域，同时，还获得了有关“蓝金”的线索。
原来，黑桃K集团的覆灭、鲨鱼和万长文的落网，仍然没有终结掉这一fd链条。它十分隐蔽，总是露出一点马脚，就迅速消失。从一个绰号叫“三妹“的女马仔口中，jing f获得这样一个线索：继黑桃K后，又出现了一个能够提供”蓝金“的神秘人物，代号“黑桃A”。然而，这也只是一次老金醉酒后说出来的，只有抓到老金才能证实。
尤金车行早已进入专案组视线，这起绑架案打乱了jing f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。一个窝点被端掉，但隐蔽的链条还在，并再次隐形。
特护病房。
严峫坐在江停的床边，眼眶微微泛红，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。刚才脑外科主任谭鑫华医生亲自为他做了仔细的脑部检查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但由于他的体质太差，经历了绑架、枪战，又淋雨受了冻，引起严重的肺部感染。
江停还在昏睡中，却很不踏实，时而一阵呛咳，时而皱着眉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。
好久没有这样守在他身边，安静地看他的睡颜，他们曾亲密无间到水乳交融，如今却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下，才能牵过他的手。
“是我不好，总是不能好好照顾你。”严峫握着江停的手喃喃自语。“以后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严峫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样，放开江停的手站了起来，转身出门。
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，我就申请转内勤，以后都陪在你身边。
不过在这之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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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肾上腺素0.5毫克。”
“除颤仪点击能量200焦。”
砰！
滴——
“360焦，第三次！”
砰！
滴——
“等等，他的瞳孔有反应！再来一次，360焦耳。”
砰！
手术台上的男子全身遍布开放性的伤口，鲜血淋淋，从头到脚插满管子，连接了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材。他的气管被切开，血液已经被换了两遍，除颤仪已将他的胸口几乎烧焦。
砰！
他曾以为，子弹射中要害并不会有太大的痛苦。人会在瞬间失去意识，然后在无意识状态下迅速死亡。
子弹的冲力抵消了他飞扑向前的惯性，他双膝跪倒，摇晃了几下后颓然倒地。他没有来得及合上眼，眼中的最后一幕是江停微笑着扣动扳机的画面。他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，还能听到血液喷涌的声音。
无法呼吸，肺部因缺氧而窒息，剧痛却丝毫没有停止，沿着被子弹射穿的咽喉蔓延至头顶、心口、五脏六腑，以及每处神经末梢。
即使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，你的枪法还是那么准。
呵呵，其实你应该把手再向上抬一点，打爆我的头，直接让中枢神经死亡。
好在急性大量失血让血压迅速降到零点，大脑开始缺氧，意识逐渐消亡。
就这样结束吧。
死在你手里，我心甘情愿
也许这就是你我之间最好的结局。
一片混沌之中，仿佛又看到他向自己走来，一手抓着警服外套，大步流星地走下台阶，还是如初般精干利落的模样，那锐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常人难以捕捉的情绪，不是仇恨，而是悲伤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意识再次回笼。
全身每一处骨缝都在痛，撕心裂肺地痛，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，无法呼喊，甚至没有能力发出一声呻吟。
虽然总把下地狱挂在口头，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，他并不相信地狱的存在。然而这样的痛苦，难道不是只在地狱才会存在？
嗞嗞嗞——
电钻锯开头骨，刀片切开喉管。
嘶嘶嘶——
大量的液体自身体涌出，又自某处灌入。
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消毒水的味道。他张开嘴，却呼吸不到一点空气。
砰！砰！
巨大的电击的冲力击打着胸口，他的身体一起一伏，电流传便全身的神经和血管。
快点结束吧，实在是太痛了……
心中的呐喊却空成徒劳，丝毫不能减轻痛苦，也无人能知晓。他用尽全身力气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现在是何处境，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漆黑。
耳畔嗡嗡的语声渐渐变得清晰。他们用的是英语。
“二号手术刀。”
“止血钳。”
“心脏骤停，上CPR。”
不知任人宰割了多久，几个小时，一整天，却已经像是一个世纪。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时，周身的剧痛却一刻都没有停歇。
“Your age is over. （你的时代结束了。）”一道阴仄仄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突然贴着耳畔响起，“But I, can give you a second life. （可我，能给你第二次生命。）”
“See you later, Spade K.” （很快会再见的，黑桃K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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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和那几名绑匪不认识，他们为什么要向你开枪？”
病房内，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员围在闻柯的床头，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话，严峫站在更远的地方，冷眼看待这一切。
“我已经说过了，我从没有见过他们。难道你们Ch jing f喜欢做受害者有罪推论吗？”
“你有义务配合我们jing f调查。”
“抱歉，我累了。”
闻柯把头靠回支起的床头，闭上眼睛。
闻柯的情况比江停糟糕得多，失血过多合并严重的感染，手术中几次心脏骤停，医生一度下了病危通知。然而，他还是坚强地挺过了手术和最危险的术后感染期，而且比江停先苏醒过来。
醒过来没多久，jc就来调查取证了。主治医师再三阻拦，最后迫于严峫的强势而放行。医生也没有想到，所谓调查取证会搞得像轮番审讯。
“逃避是没有用的。”不远处的严峫开口了，“照你那么说，当时你们都被绑着，还蒙着头，你是怎么准确抢夺枪支的？”
“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？不行，我头晕……”
“怎么，怕交代前后不一致，谎言被揭穿？落在我手里就别想蒙混过关。”严峫把脸贴近闻柯的耳侧，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一个名字。
“不行，我好难受，说好的半小时，已经到了吧。”闻柯皱着眉，一只手捂住胸口。
“还有20分钟。”严峫的眼神像刀锋一般，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。“一个大学教授，能在受伤的情况下顺利夺枪，弹无虚发，来吧，告诉大家，你究竟是什么人？”
“呵，那可不全是我干的。严警官，等江教授醒了直接问他不就好了。”
对江停的提及仿佛触到了严峫的逆鳞，他伸出手揪住闻柯的领口，“我问的是你，黑桃……”
“住手！”房门骤然打开，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，由于虚弱显得底气不足，却掷地有声。
“江停？你怎么来了？”严峫回头，之间江停在一名护士的搀扶下踉跄地走来。他连忙放开闻柯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江停身边，想要搀扶住他。
“闻柯！”江停却没有理会他，直接冲到闻柯的床前，借着惯性顺势坐在床头。
“江停，你来了。”闻柯仿佛瞬间恢复了精神，勾起标志性的微笑，向江停伸出手。
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严峫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停直接握住闻柯的手，然后……旁若无人地……贴在脸上！严峫，乃至周围的每一位警员，都呆滞在原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闻柯，你……还好吗？”声音带了一丝哽咽，眼中闪过水光。
“没事。”闻柯又朝着江停甜甜地笑了笑，“你赢了。”
“嗯。我就知道，你会守约。”
未解的谜团和疑惑，就留在以后吧。此刻，知道彼此安好就足够了。
江停轻轻闭上了眼睛，从严峫的角度来看，他仿佛在主动用脸蹭着闻柯的手。二人的这个姿势，分明像是……
——啊呀，jc同志，第一眼我还以为是小情侣在这儿玩殉情呢——
——是啊，后来才明白，这是牺牲自己为同伴取暖啊——
当听到那两名登山者的描述时，严峫几乎要暴跳起来捂住他们口无遮拦的嘴。只是当时，对江停的担心覆盖了怒火。
身为rm jc，解救人质，找出真相，抓捕绑匪才是本职使命，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，严峫的心中都压抑不住这样一种想法：不要抢救过来，就这样死了，一了百了。这样就……
就什么？
就不会担心失去江停了吗？
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此情此景下，当时那种五味杂陈的感觉仿佛自喉咙涌了出来。两名登山者对山洞中情景的描述又回荡耳畔，勾勒出愈加清晰的画面。
“江停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，严峫终于能够出声。他忍着内心的起伏走上前，从身后扶住他的双肩，轻声说道，“先回房休息吧，别累着。”
江停和闻柯又交换了一个眼神，才轻轻放开闻柯的手。
“你们……”他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，环顾着四周。“病人刚刚苏醒就进行高强度审讯，是谁的命令？”
无人接话，答案却显而易见。
“江停，”严峫又轻唤了一声，江停却不为所动。
“我不走。”他的目光落在严峫身上，却没有任何温度。“除非你把他们撤下去。”
严峫冲周围人使了个眼色，他们便各自离去，两名白大褂走了进来。“媳妇，乖，咱们回病房，想吃什么，老公给你买。”
此刻，江停也明显感觉心慌气短。刚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闻柯是不是还活着，然后不顾虚弱的身体一路赶来，却发现严峫带着好几个jing员在房内，那架势根本不是请受害者帮忙协助调查，而是审讯。经过一番折腾，头愈发昏沉，他不想昏倒在闻柯面前，于是顺着严峫的力道起身。出门前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，看到闻柯在微笑着朝他点头。
“媳妇，别生气，你也知道，取证的关键要素之一就是要及时——”走出了闻柯的病房，严峫像是要做辩解一样，低声道。
“想知道什么，你可以问我啊。”
“你也做过jc的，也应该清楚验证证词一致性的必要——”
“严峫，你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地把闻柯当成罪犯，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jc该做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那么维护他！”从刚才就努力压抑的熊熊怒火终于漫过了头顶，再也抑制不住。他猛然攥紧江停的手臂，朝反方向拽着他走了两步，然后不由分说，打横抱起。
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下章预告：严峫，你是不是还在骗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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